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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一个曾经的现代人，姬清觉得自己可以这样理解整个洪荒生态。
假如将洪荒比一台超级电脑的话，那么天道就是管理系统，圣人则是在管理系统之下，拥有这台电脑二级权限。但是现在这台电脑程序出了点bug，也可能是中了病毒，管理系统虽然能够运行，但各类权限都受到了影响。
这样做比的话，他担任的应该是直接被管理系统运行的，类似杀毒或者修复软件一类的职能。不属于二级权限。
这不是关键，关键是数据。
他的猜想如果正确，那他自己应该是拥有一定程度上检查修改数据的能力，这也意味着他能做到的其实要比想象中多。
具体怎么做还是要好好谋划。
“在想什么？”
这次他没有将心事暴露得太明显，通天也不是有意窥探，自然不清楚姬清脑子里想些什么。
姬清但笑不语，过了一会儿才慢悠悠道：“在想修炼速度怎么才能更快一点。”
通天根本不懂为什么他要追求这样高的速度，“有的是时间修炼，烦恼这个做什么？”
最起码对他来说修为就是吃饭喝水不管做什么都能自动涨的东西，也没有遇到过什么瓶颈期，自然没办法理解。
“时间不等人啊。”
姬清砸了下嘴，也没有多说。
在洪荒，一般闭目打坐就算是休息了，姬清当了这么多年人，一时之间还是没法改过来晚上要睡觉的习惯。惯例被通天单方面切磋之后，他选择回房休息。
睡觉自然就会做梦，这次姬清梦见了数年未见的老天爷。
他长了一些，老天爷却还是那副样子，一双桃花眼玩味地盯着他看，上来就笑嘻嘻道：“想我没？”
“不想。”
姬清面无表情，“有事就说，没事我就继续休息了。”
哪怕尽力尝试了，他还是很难在短时间内给老天爷什么好脸色。
老天爷也不在意他的心情，而是围着他上下打量好半天，道：“但是我想你了呀——”
姬清有些无语：“......有事好好说成吗？”
“你就不能猜一猜我找你什么事情？有你这么干活的？”
老天爷反过来质问他，“我给你这么好的工待遇，你就不能营业勤快点？”
“巫妖大战还是共工要去撞不周山？”
姬清有些头疼，“你之前提到过的鸿蒙紫气也有可能，这么多事情堆在一起，我怎么猜才准？”
哪怕老天爷再怎么在他面前耍宝怎么无理取闹，没有所谓天道的样子，他还是没有办法对老天爷有任何的亲近感。
只想公事公办，除此之外最多一秒都不想看见他。
老天爷斜斜瞥了他一眼，“当然是一起来的，你不会以为这些事是一个又一个接着发生的吧？”
姬清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头更加疼了，“那也要有由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从哪开始干活。”
巫妖大战之间发生的事情多着，鸿蒙紫气牵扯的人也多着。这么乱糟糟一团，老天爷要是不给个切入点，指不定到时候还要过来敲打他，说他办事不利。
“随你。”
老天爷的回答出乎意料，“我只要看到巫妖大战就行了。要是事事都得我告诉怎么做，该杀谁，那我还找你办事做什么，自己来不是更快？”
姬清眼睛亮了亮，“当真？”
“天道会骗人？”
老天爷笑眯眯拍了拍他的肩，“不过你要是杀了不该死的人，被因果反噬也是你自己的事。”
这点不用他说，姬清自己有分寸。他现在只想知道一个不经意间想起来，但确实困扰了他一段时间的问题的答案。而这个答案放眼洪荒也就只有老天爷可能知道。
“什么时候让我动手都行，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有几个问题想弄清楚。”
姬清目光平静。
老天爷语气懒洋洋，“问就是了，难道还有什么事情我是不知道的？”
“女娲圣人的兄长，妖族大圣伏羲和人族伏羲是什么关系？人族当兴在巫妖大战之后我知道，但人族是巫妖之后才可以修炼的吗？”
后者是他和通天谈话的时候想起来的，前者则是他刚发现这里是洪荒，知道妖怪吃人之后就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
女娲是归类在妖族里面的，是妖族的圣人，在妖族内地位很高，人族是女娲创造的，理论上来说人和妖族的关系应该更加亲近一点才对。
“恭喜你，发现盲点了。”
老天爷象征性拍了两下手，“人族什么时候可以修炼这件事情，在天道内也是相当模糊的存在。”
“你现在肯定很想知道为什么既然界定模糊，但之前你那个部落却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吧？”
他笑着提起某件姬清一直极力避免回想的事情，朝他心窝上捅着刀子，“那件事情和整个人族其实无关，更大原因还是因为你啊——我说过的吧。”
姬清面无表情，“过去的事情没什么好提的。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怎么想办法修炼就是人族自己的事情，与我无关。”
“真寡情真冷淡。”
老天爷拉下脸，评价他道，“无趣。”
“我只要好好干活就行了，其它怎么也无所谓吧。”
姬清抬眼看着他，“那伏羲呢？”
“眼睛挺好看的，要是再亮一点就更好看了。”
老天爷避而不谈，反而评价起他的长相。
“清清啊，我仔细看了看，发现其实你还是挺有那种潜质的。”
“哪种？”
姬清半点不想理他。
老天爷嬉皮笑脸凑过来，“红颜祸水那种，要不我给你弄点修为，你直接把东皇太一拿下，这么干活也省事。”
姬清想朝他脸上揍一拳，把那双桃花眼揍成熊猫眼才好。他深深看了老天爷一眼，半晌才开口道：“你自己去更合适。”
他说的是实话，在洪荒他就没见过几个颜值低的。好像颜值这东西还和修为成正比，颜值越高修为越高。
“我这不是身份在这里不合适嘛。”
老天爷耸肩。
随即他又恢复正色，“妖族伏羲确实就是人族伏羲氏，你要怎么做呢？姬清。”
你要怎么做呢？
姬清扪心自问——当然是干他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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