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时候王维昭应老师的邀请去国外演出,她跳了吉赛尔,跳完后居然有个小姑娘送了她一个花环,舞台是老师最后谢幕讲话,王维昭只好乖巧的当一个背景板,放空的时候突然又听到了老师cue到她,她一脸茫然。
老师温和的笑道,“吉赛尔,你今天晚上的造型很美丽,花环可以送给我们表现最出彩的舞蹈家吗?”
王维昭:???
她摸了摸头上精巧的花环,无奈的笑了,“女士,这是我亲爱的一位小淑女观众送给我的,请您和那位小淑女允许我将这个花环送给我的爱人好吗?”
“美丽的东西应该送给最爱的人,当然可以了。”
老师揶揄的看着她,“真是幸运。”
那天晚上突然有好多人艾特小张老师
——二爷!!!回家收到花环了没有???
——二爷!!王公子要送你花环了!!
——二爷!!!!王公子要来娶你了!!
——二爷!!王公子能娶我吗??!你做大!我做小!
——为吉赛尔的铁杆粉丝,我实名嫉妒张云雷了
——又是想魂穿小张老师的一天呢
——但求一睡王公子,二爷做大我做小。
——身为原卿卿也忍不住爬墙了,谁能不爱王公子呢??
千里之外被cue的辫儿哥哥:………………………
等着王维昭转途回北京的时候,他才想起问这个事。
“你要送我花环啊?”
他斜眼看着王维昭,王公子一脸懵逼的眨眨眼,然后才反应过来是什么事,慢吞吞回道,“啊……那个花环是个小姑娘送的,后来听说我要送给我爱人,小姑娘又要回去了,不过临了又送了我一个礼物,这个我可以给你。”
小张老师有些吃味道,“你怎么那么招小姑娘待见………。”
而后他又傲娇道,“什么礼物呀?”
王维昭凑上去迅速的亲了一下小张老师的脸颊,“一个脸颊kiss,不要钱免费送你了~”
又是浪到飞起的一天呢,王公子。
她仔细叮嘱了张云雷要注意休息,还把东西给归置的好好的,也让他不要过劳,然后才不甚放心的飞到旧金山去演出。
一路心慌果然是有原因的,她才刚结束演出,手机都被打爆了,有德云社的人的,有八队的人的,还有吃瓜朋友的,就是没有张云雷的,气的王维昭直接上了火,冷静下来后和老师道了歉就收拾东西飞回国内。
飞回国内也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有关系的朋友替她查了是有人混进去恶意闹事,本来售票系统临时更改就很容易引起粉丝不满,这半年张云雷太红太招别人眼气了,“总之就是有人要整他,不过他的处理方法虽然很拼命,但也是最好的办法了,否则事情肯定得闹大。”
朋友叹口气,“还是让你姘头注意身体吧,我还想参加你们的婚礼呢。”
王维昭在机场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成,记得给封个大红包。”
临时加演两场,不等休息还得去济南开专场,王维昭第一次觉得自己不能冲张云雷撒泼是多么无奈。
如果可以她一定耍泼无赖让他不要这么干。
她到三庆园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演员都在后台准备,王维昭从后门进,守在后门的粉丝见了气势汹汹脸色阴沉的王维昭都不敢打招呼,出了这样的事儿,她们也很心疼张云雷。
就在王维昭进去前,有个小姑娘怯怯的说道,“王公子,你要不劝劝二爷吧…他身体最重要的。”
张云雷的二奶奶们,很善良很懂事很可爱很漂亮。
可是王维昭差点苦笑出来,她又何尝不想让张云雷停下!
她勉强笑笑,回道:“我知道了。”
她进后台的时候张云雷正在吃药,他的腿又开始疼,于是又吞下两粒止疼药,杨九郎冲她使使眼色,然后离开给这对儿情侣留空间。
张云雷大拇指摸过王维昭眼下的青黑,皱眉,“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你看你这黑眼圈黑的。”
“我一天一夜没敢睡。”
王维昭蹭蹭他温热的手心,语气很是疲累,“生怕你把自己死了。”
“你也是来劝我的?”
“我不知道。”
王维昭躺在他的手心里,又无奈又迷茫,“我十五岁那年上台表演,跳成骨裂,骨裂后又跳了半个小时才算完,最后疼昏了过去被人送到了医院,不敢休养太长时间,又顶着伤去训练……张云雷……我没资格劝你,不想劝…也不应该劝。”
对于从事艺术的人来说,舞台大于天,大于一切,哪怕天塌地陷也要站在舞台上迎接死亡。
能够死在舞台上,是王维昭少女(中二)时期最理想的死法。
将此融入生命之中,如此炙热,张云雷也如是。
他摸摸王维昭的脸,她最近忙着演出又瘦了些,“你知道的,你懂我。”
杨九郎也懂,八队的人也懂,张队长对待工是爱到骨子里,他严肃而又热爱,于是这加场是必加不可。
王维昭终于在他手心中哭出泪来,泪水烫的他的手心生疼、烫的他的心生疼,她哽咽道,“可是骨裂真的很痛……最后的那半个小时真的很痛。”
因为我知道那样的痛已然成为了我的噩梦,我不愿让你再次经历,如果它必不可免,那我选择在噩梦来临时与你一起。
三庆园的事儿算是了结了,也眼见着张云雷越来越红,粉丝越来越多,自然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王维昭上次回家把自己车停进地下停车库时就有个角落里窜出两个小姑娘,一脸兴奋道,“二奶奶二奶奶!你是不是和二爷住在一起了?!二奶奶二奶奶!二爷现在在家吗?”
还有个小姑娘叽喳叽喳的问她,“二奶奶二奶奶你家是不是x楼x单元啊?”
王维昭的脸瞬间就变了,冷声问道,“你们谁啊?”
两个小姑娘脸色也变了,“你怎么这么凶?脸色变的这么快?二爷肯定是被你骗了才看上你的!”
得了吧你家二爷还在楼上嗷嗷待哺等我回去投喂他呢。
王维昭翻了个白眼,还是那张冷脸,“小姑娘,不管你们要干什么,先告诉我你们要告诉我,那个地址从哪儿来的。”
“二爷怎么就看上你这种人了呢。”
小姑娘恨的咬牙切齿,“王维昭你这个贱人,不要脸。”
王维昭呵呵一笑,“我以为你得骂的多厉害,张云雷得多倒霉,有你们两个粉丝,真替二奶奶们感到丢脸,还有………”
王维昭居高临下看着她们俩,表情不屑,“我贱是因为看见你了,我是因为对着你们俩不需要脸。”
她从汽车后备箱里掏出一根金属制的棒球棍,表情张狂,“我跆拳道□□。”
她露出森森白牙,配着红唇格外吓人,拿棒球棍敲着手心,阴测测道,“你们俩还想干什么?嗯?”
要不说是小姑娘呢,胆子就是小,没两下就吓跑了,要是顾一宁那样成了精的,肯定仗着有监控器撒泼,还敢跑到警察叔叔那里凭这张娃娃脸装未成年,毕竟她也是扭到脚被人分到儿科的少女。
王维昭回去路上找人帮忙查,她的住址怎么就能被人知道了,这要是直接跑进她家里还不得出事?回家了王维昭想了想决定把这事告诉了张云雷。
二爷的表情突然就变得很阴沉,摸摸她,“你没事吧?”
王维昭摇摇头,“我没事啊,两小姑娘,我一只手就能撂倒她们。”
张云雷听见了很是生气的拍了她两下,“下次再有这事儿记得叫我,万一是俩男的呢?!你打的过吗?”
那您来了也打不过啊……
王维昭想了想,还是没敢在愤怒的二爷跟前说出这句话,否则肯定会被揍。
这事儿查出来是俩小姑娘靠着职务方便,翻出了王维昭的住址来截她,张云雷知道了也是在小园子里提了这件事,这才让人消停会。
但转头张云雷又因为在台上演出时脚上的钢钉直接戳出脚踝而被队员抬到了医院去。
王维昭知道后整个人都不好了,想了想还是请假陪着张云雷去南京看医生去。
啊,南京。
阔别已久。
王维昭总想着不会那么巧,却接到了来自妈妈的电话,那个时候她正在给张云雷削苹果皮,开了免提就听见她妈在电话那头道,“昭昭,你奶奶去世了。”
一个恍惚,手上就被划了一个口子,渗出血来,不算很疼,至少比不上心上疼。
张云雷很心疼的含着她的手指,就听王妈妈说,“你现在陪着磊子在医院,抽空去参加你奶奶的葬礼,我一会儿把你表哥的电话发过来,你俩联系就行。”
王维昭无力的弯下腰,和张云雷额头相抵,他白色的被子上一下子就氤氲出一片水迹来。
王维昭从小到大很少有真实情绪的波动,哪怕面对熟人她也会经常假笑,唯有遇到张云雷后,会真实的开心,会真实的微笑,同样也会真实的哭泣。
奶奶是王维昭故事里一个很重要的人,她的父母在她记忆里从来都是不和,父亲是军人,聚少离多,更何况夫妻不和,少不了争吵,不,是连绵不绝的争吵,唯有爷爷奶奶的怀抱是她的安睡之地。
妈妈一气之下带她离开南京,在北京工养活她,那个时候吃了太多苦,妈妈还是咬着牙把她送到了瓦岗诺娃,瓦岗诺娃鲜少招中国人,可见王妈妈有多费劲。
后来更是三年见不到一次面,但是奶奶还偶尔会到圣彼得堡看望她,会搂着她睡觉,老人的怀抱还是她的安睡之地,是她在冰天雪地里能汲取到的温暖,直到她十八岁轰轰烈烈的叛逆到来断了和父亲家的联系,直到前两年才不过是打了电话而已。
孩子在慢慢长成青年,老人渐渐老去,似乎要接受日暮西山走向死亡,可孩子又怎么肯接受?
张云雷给王维昭腾了一半的床铺,她就卷成小小一团,缩在他怀里,汲取温暖的怀抱有了替代,可是还没来得及让奶奶看看他,这注定是此生遗憾。
者有话要说:
※但求一睡王公子,二爷做大我做小※二爷:滚蛋!※真心从事艺术行业的人,死在舞台上大概是最浪漫的方式(当然是特指中二时期,活着最好)※关于私生问题,送所有贩卖个人资料的、私生饭一句话:我去年买了个表(竖中指)※王维昭的武力值真的不低,她还是个风流的摩托车车手(滚)※关于死亡问题,我们越长大越要经历很多次死别,前两天朋友和我聊天说她男朋友的父亲去世了,这两天又聊说她同学的妈妈得了肺癌,我想了想,这两年确实经历了很多死别,我高考前两个月父亲去世,成为我这辈子最大的心理阴影,就是那种最幸福的时刻想起这件事,还是会沮丧起来,我最难过的时候没有一个人陪着我,还是我自己咬咬牙走到现在,越长大越孤独这句话果然没错。※死亡是我们无可避免的事情,但是我希望大家正确认知死亡,带着逝者的期望走下去,嗯,希望大家都好※哈哈哈哈最后再废话一句,正文明天完结,番外我写了七个,有长有短,我从第一章开始问到现在,还是没有人给我说想看什么样的番外,最后再问一遍哈,有没有想点个番外啊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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