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麒,我知道你守旧,也知道你为了我已经改变了很多了。但是,算我贪心一些吧,还是希望你能为了我改变的更多一点,好不好?”
染笑盈盈的看着景麒,她那双黑色的眸子认真的直视景麒的双眸。
景麒怔了怔,他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抖,低头的看着染无意识的伸手抚过她的眼帘,突如其来的碰触吓得染一下子闭上眼睛。
指尖轻碰睫毛让她觉得痒痒的,又有些困惑,不明白景麒在干什么。
直到景麒的手离开之后,她才睁开眼睛,狐疑的歪了歪头:“景麒?”
景麒嘴角微微勾起:“景麒明白了,主上。抱歉,是景麒一直让您为难了,这是最后一次。”
染楞了一下,然后露出灿烂的笑容,狠狠地点了点头。
次日,早朝。
染当众宣布了认命孟河为夏官长,娇娇为女史。
理所当然的遭到了诸位大臣反对,然而染一力镇压,直接□□宣布结果而不是和臣子商量。
又因为现在的染做事全凭心情,完全不顾及诸位大臣的意见,弄得臣子哀声怨道,敢怒不敢言。
因此,刚上任的夏官长就遭受到了同僚的排挤,这个染心中清楚,不过却没有说什么,任由孟河自己去处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新王□□已经传遍了整个庆。
百姓纷纷兢兢战战十分不安,就怕新王会变得□□暴戾。
只是,新王虽然□□,但是并没有出现对压迫百姓的事情。
染的空间里的种子全部清空,把里面的大米全部搬出来开设救济点,并且所有官员从现在开始节衣缩食,包括她自己。
务必要陪着庆度过第一个难关。
景麒闻言本来想要说什么,不过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他想起了之前染和他说的话,于是沉默了下来。
身为仙,不吃不喝也饿不死,只是还是会不太舒服而已。
但是百姓只是普通人,饿一饿就会死掉的。
而且,染并没有要臣子饿肚子,只是节衣缩食而已。
救济点减少了饿死的人数,而种下的种子都纷纷开始发芽成长,冬日来临之际有好些东西都开始收获了。
加上救济点,就算没办法吃饱也不至于饿死了。
救济点除了发放救济粮之外,还建立了避寒的简单帐篷,因为时间很赶,所以真的很简单粗糙,遮风避雨不成为题。
只是一个帐篷里难免会人数多一点,挤着取暖。
染学着延王经常从王宫跑出去,者黑翼去各州县查看。
当然,一个是的确想看看庆是不是按照她设想的发展,另一个就是,在金波宫实在是太闷了,日复一日枯燥无味。
有时候她都忍不住的想,延王经常跑出去,是不是也觉得宫里枯燥?
经常偷偷跑出去还真的有用,也难怪古时候的皇帝都喜欢微服私访了。比如说,她偷跑出去之后,才发现,她明明承诺了免税,结果每个地方都还是会收纳税收。
多少不一,但是让染真的很不高兴。
关于这个,染和三公也商量过,但是最后还是没有商量出什么结果来。
天高皇帝远,染不可能时时刻刻的去盯着税收,她需要做的还有很多。再加上,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更别说无凭无据了。
只是,庆的百姓从最开始的忌惮怀疑,到慢慢的松懈了下来,不少人都开始期待新王统治的庆了。
传言有很多,但是新王并没有压榨百姓,至于是不是传言中的那么□□,百姓不知道,只知道现在的庆在慢慢的变好。
只要庆在变好,百姓心中就有了希望。
哪怕王一次又一次的让他们失望,但是国家却不能没有王,他们一次次的失望,却还是会一次次的希望。
而染在游走州县之后,心里也对于初赦有了想法。
她第一次,迫切的希望自己颁布这样一条初赦,来改变现在上令下不达的状况。因为就算是人人爱戴的武州候那边,也没有完全免税。
还有景麒的瑛州也是,就在尧山脚下,却依然在收税收,这让染十分烦躁。
百姓对新王有了期待,然而尧山上的大臣却苦不堪言,个个都对染的□□十分的愤怒,却不敢和染对着干。
现在的染完全放飞了自我,应该适当的劝解染的景麒也助纣为虐,不会在劝解染了。
就算是庆在慢慢的变好,所有的大臣还是有一种绝望的感觉。
不得不说,新王实在是太不靠谱了。
因为,染直接表达了,你们随便说,我随便听。至于我听不听得进去,采不采取你们的意见,那就是我的事了。
相当□□而且不容置疑的那种。
就算是现在染所做的基本上都是利国利民的事,但是还是让大臣个个忍不住的担忧。
尤其是染不停的扶持新臣,这些新臣个个以染马首是瞻,完全服从染的任何决定。
只有景麒知道。
这只是表面而已。
现在的庆有早朝和晚朝之分,晚朝并不是每天都举行,但是一旦有重要的时间晚朝就会举行。
而参加晚朝的人全都是染的人,每次都会唇枪舌战,和染针锋相对,力求把自己的观点表述清楚。
直到一方说服另一方为止。
转眼间,第二年的盛夏到了。
而染迟来的登基大典也如期举行。
比起染刚来的时候,现在的庆的农业问题已经不大了,水利建筑之类的还在逐步改善。
登基大典当天,百官朝拜,万名欢呼。
高高升起的龙旗随风舞动,在烈日炎炎下,所有人都注视这尧山的方向,注视着新王登基大典。
初赦,代表了一个王会选着怎么样的路。所以无论是大臣还是百姓都在这一刻很紧张。
虽然染并不觉得初赦就代表了一切,但是她也知道,这关乎百姓。
毕竟如果胡乱来的话,百姓会不安的。
染穿着朝服,拖着长长的裙摆一步步的走到高台子上,望着一片云还,嘴角高高挂起,朗声宣布:“自此以后,州县乡的官员,全部由选举上任,每三年一次,由当地百姓投票!”
如此初赦,引起了一片哗然。
然而这段时间,不听话的臣子都被染换了个遍,此刻在场的,要么就是早就知道染准备宣布的初赦,要么就是完全不敢提出意见的。
尤其是,之前的几个刺头,全被染交给丝姱教训了一遍。
丝姱和娇娇现在俨然成为了染的左膀右臂,两人一个比一个狐假虎威,面对那些官员的时候,十足的仗势欺人。
当然,这也是看人说话,该尊重的她们也会尊重。
晚上。
景麒猛地睁开眼睛,一瞬间出现在染的门口。
他警惕的看着不远的地方,只见黑暗的半空中,好像被撕裂的绸布似的,从中撕裂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
“同安,沉巨!”
景麒沉声喊道。
那裂缝有些像蚀,却又不像,从里面传来了令人呕的血腥气息,让景麒十分不舒服。他琥珀色的眸子死死地盯着那个裂缝。
同安飞在半空中,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沉巨守在景麒的身前:“台辅,要把主上叫醒吗?”
景麒微微颔首:“你先叫主上起来,一旦有变故,立马带主上离开。”
沉巨低头:“是,台辅。”
然后沉巨的身影直接消失,景麒低声把浴火和斑斓也都叫了出来。
浴火是一只巨大的赤色的鸟,形似凤凰,漂亮但是却非常的凶残。一出来就飞到半空中和同安并排敌视的看着裂缝。
斑斓长得和普通的老虎差不多,比老虎的身躯大一半。
它站在景麒的身边:“台辅,出来了。”
话音一落,之间月色下,那巨大的裂缝猛地冲出了一个人,灰色长发在月色下不断的浮动。下一刻整个人飞速的降落了下来。
黑色的长袍随着他的降落而在空中划过了一道幅度,然后轻巧的落在了地上。
他身上浓郁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
景麒轻掩口鼻,眉头微蹙,不自然的退后了一步。
染推开门和沉巨一起走了出来:“什么情况?景麒?”
沉巨守在染和景麒的身边,同安浴火以及斑斓已经吧外来者包围了起来,虎视眈眈的看着灰色长发的男人。
“主上,有外来者。”
景麒轻声的说道。
“外来者?难道是从蓬莱过来的?”
染好奇的看过去,然而因为天色太晚,只能看清不远处是一个人。
景麒微微摇头:“不像,他很危险。”
“你是何人?”
同安对着灰色长发的男人问道。
男人站起来,俊美的脸上一片寒霜,然后看了看包围着他的凶兽,嘴角一勾:“魔物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语气倨傲带着淡淡的不屑。
他的周身,冒出黑色的火焰,那火焰如同地狱之火似的,阴深深的令人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什么?”
包围着男人的使令为之惊惧,意识下的远离那火焰。染看到那火焰的时候就觉得不妙,抬手几团火焰直接冲了过去,把黑色的火焰吞噬然后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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