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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做什么让你觉得讨厌的事情吗？”
问这个问题的家伙，是个身高一米八以上的俊俏少年，常慕之来到这个学校的原因。
然而这个人，却把常慕之完全忘记了。
被沈昀约谈的时候，常慕之心里还有一点窃喜，以为沈昀想起自己了。
然而沈昀的问题，却让常慕之的心脏瞬间冰冻。所谓的从天堂掉入地狱，说的就是现在这种情况吧。
再次见面，沈昀变得温柔了许多，已经不像常慕之记忆中的那样尖锐富有攻击性，也把常慕之给忘了个干净。
常慕之一开始也以为只是同名同姓的人，直到入学后的第一个周五，他看到沈天泽来学校接沈昀回家，常慕之才能肯定，这就是他以前遇到过的那个沈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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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他家是干什么的吗？”
“那孩子的家里……”
“就是卖那种东西……”
“那天我看到他妈妈穿得哟……”
“我妈妈不让我跟你玩，说你家……”
十多年前，大部分人的思想还普遍比较保守。就算常慕之的父母是开的是手续齐全的合法的成人用品店，还是会有人用有色的眼镜看待他们一家。
其中受到最大伤害的不是常慕之的父母，而是什么也不懂得常慕之。
那段时间，常慕之很害怕见人，缩在家里死活都不肯出门。常慕之的父亲以为他是想逃避上学，还亲自押着他去学校。
常慕之一看到学校就觉得周身发冷，恶心想吐，但是他爸紧紧抓着他的手，他想跑都跑不掉。
他清晰地感觉到，嫌恶的视线从四面八法射到他的身上。
嬉笑打闹的学生一见到他，就立刻停下脚步，凑到一起小声嘀咕。
挂着微笑假面的大人抬手掩住嘴巴，用余光瞟着他，眼中却没有丝毫笑意。
在常慕之的眼里，所有人都有着一样的冰冷狰狞的面孔，像是可怕的怪物。
常慕之很绝望，不管走到哪里，都无法躲避怪物们的视线。
……
好想要一个箱子，一个可以从里面锁上的大箱子。那样子他就可以躲在箱子里，什么都看不到了。
那样的箱子当然没有，不过常慕之遇到了一个人，一个让他不再害怕他人的视线与恶意的人，沈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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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师都是受伤状态了，为什么那个红蝶不继续追律师，而是改追远远路过的我？我可是满血！这个红蝶是狗吗？！”
谢倾阳崩溃地抱怨。
谢倾阳非常绝望，因为这种监管者抛下半血的目标不追，改追满血的他的情况时常发生。
“不要紧张，等下我去救你。”
章秋冷静地说。刚刚溜了红蝶一分钟的律师，就是他操纵的。
……
游戏结束后，谢倾阳忍不住跟章秋说他怀疑自己中了诅咒，名为“一遇到监管者就会被追到死”的诅咒。
“那不是诅咒，是因为你菜。拿刚才的红蝶举例，她应该是从你的走位看出你不怎么会玩，才改追你的。”
章秋淡淡地解释。
“……章秋，老实告诉我，你真的才玩了五天吗？”
谢倾阳认真地问。
“不然呢。”
章秋抬眼看他。
深深地感受到了人与人之间的差距的谢倾阳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