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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府的二少爷倒是奇怪的紧。
月上中天。吃了一天闭门羹的郑亭渊沐了浴洗去了疲累准备好好休息。
却被晚上伺候的小厮秋雨敲了门。
“怎么了？”
煎熬了一天郑世子便是身心俱疲，也还是温良恭俭的。好脾气地给人开了门耐心问道。
“世子。您，还是自己去安居院看看吧。”
秋雨面有难色的挠挠头。望着已然准备就寝的世子欲言又止。
“质怎么了？”
方才还有些迷糊的郑亭渊听到安居院就一个激灵。话还没问完，只着中衣，衣服都没来得及披披就心急火燎地往安居院走。
到了门口才发觉安居院灯火通明，连着大门都没关。
“世子，您来了？”
站在院里的云竹翘首盼来了郑亭渊，一如反常地热情迎了上去。
“世子您劝劝二公子吧。他要爬上屋顶去夜观星象呢。”
云竹急得跺脚。看到郑亭渊宛如看到了救苦救难的菩萨。
“观星象？”
郑亭渊皱了眉。脚一抬就往屋里走去。
质还有这爱好？没听说过啊。
“大晚上的，莫要听他的。我先去看看再说。”
郑亭渊轻皱着眉头，一边温言安抚云竹，一头雾水匆忙往郑质的寝居室里走。
“质。是哥哥。”
郑亭渊心里诧异，清朗喊一声，稳了心神就走了进去。
却看郑质衣着整齐坐在榻上，绞着手。目光润泽清透，脸上泛着绯红。
“怎么想起来去看星象了？”
郑亭渊看到人还在屋里心里倒是松了口气。扶着椅子坐了，给自己倒了杯水。
“我。”
郑质抬头看着他哥。眼里像是蕴了股汪汪的水，紧紧捏着自己的衣角，嗫嚅道。
“我不会观星象。”
“…………”
“那你这是？”
大晚上的跳大神？郑亭渊看着明显和平常不一样的郑质眉头一跳。生怕他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大晚上的，他着实有些受不住。
“我。”
郑质却是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话来。只灼灼盯着他哥。轻咬着唇，眼里悲哀婉转。好不凄切。
平日里伶牙俐齿的郑二公子，也有口拙的时候。
暗叹方才酒喝少了。怎么就不一口闷了呢？
“莫不是生病了？”
郑亭渊心里更惊。起身来靠近伸出手来摸上了郑质的头。
走近了才发觉郑质身上有一股酒味。
“喝酒了？”
郑亭渊沉了脸，肃着眉问道。
“喝了。一小口。”
郑质笑嘻嘻道。
不知道是郑亭渊靠的近了没了方才的疏冷。还是郑质酒劲儿上来了，真壮人胆。
郑质从善如流地抓了郑亭渊抚在他头上的手。趔趄着身子，将人往前一带。
“哎。你小心些。”
郑亭渊哪里敢逆着他？赶忙往前两步，扶着他。顺势坐在了榻上。
郑质看着咫尺的郑亭渊眼里一亮。眯了眼睛，展了笑颜。
那脸颊微醺润透，水雾迷蒙的眼眸里写尽了顾盼迷离。潮湿的睫毛随着笑意一弯，狡黠里透着魅人的诱惑。
“我没事。哥哥。”
郑质歪着头，捉住郑亭渊的手久久不放。
“我就是。就是。”
郑亭渊喃喃。微张着因为酒气润透红艳的口唇。仰着修长白皙的脖颈，像一只缺水的鱼。
那也是条魅惑人的美人鱼。
郑亭渊暗叹一声，瞳色微沉。抿着唇看郑质迷离恍惚的神情，到底是硬生生地别开了脸。
“就是什么？”
声音仍然是极尽的温柔沉稳。只那声音里透着丝不易察觉的喑哑来。
“就是。”
郑质仰着头累。索性靠在郑亭渊的肩膀旁撒娇。“质今晚想和兄长抵足而眠。”
“轰”的一声。郑亭渊只觉得脑里什么炸开了一般。稳稳扶着郑质，坐在榻上不再言语。
屋里立时寂静了来。寂静得能听到郑质小声的带着清香酒气的小声喘息声。他酒劲儿上了头有些难耐，偏生郑亭渊搂着他让他不能随意的动。只得扭着身子，像一只扭动的蚕。
郑亭渊屏了息，在郑质看不到的地方，漆黑的眼底更显幽深。
好一会儿，郑亭渊才叹了口气。敛眉朝着外边叫一声。“云竹。给公子端碗解酒汤来。”
房间“嘎吱”一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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