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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丸立香看着手上的小瓶子,大约指节大小的玻璃瓶裡盈满着青草绿的透明液体。回想起刚刚英雄王的施捨,少女对这个高级回復药抱有极大的不放心。
『哈哈哈哈,既然是本王的对手,不做好万全准备可不行啊。』英雄王如是说,随后从宝物库丢出了这个不知道有没有过期的药。
好吧,少女决定小嚐一口,吉尔伽美什应该不是会在这种地方耍小手段的人。她用指尖沾一小点,舔了一口。
瞬时,少女感觉到被石膏包裹的右手传来难以言喻的麻痒,皱着眉头忍过这阵酷刑后,石膏下的手已经能活动了。
不是吧——藤丸立香挥了挥与平常无异的右手——只不过一咪咪就有这种功用,难怪整瓶才这麽一点,全部喝完八成所有新伤旧伤都好了。英雄王的宝库裡居然有这麽方便的东西,为什麽感情比较好的迦勒底的那隻不给,反而是身为敌人的这隻给啊?
藤丸立香也不是真的抱怨,只是突然有感而发。她没有资格祈求王的给予这点,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况且迦勒底的医疗做得足够好,也不需要不知会不会吃出问题的秘药。少女小心翼翼把那瓶子收起,想说给自己太浪费了,说不准哪天用得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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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宫士郎醒过来时,面对的是被斗篷遮住容颜的caster。他四肢被束缚,脖颈的红线使他无法动弹。对方抚上他带有令咒的手,高昂的声音吐出恶毒的嗤笑。
他的左手被迫高举。
“令咒,我就收下了。”
可恶!可恶、他怎麽能在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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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丸立香睡不着,想着如何回去的事,无论怎样都不能安心。她坐起来望向窗外,月光如此明亮,再低头看看,她发现橘色头髮的少年摇摇晃晃好像要往哪裡走去。
魔术的气息!藤丸立香眯起眼睛,感觉到牵引着少年的魔力去往了那方山头。这是神代魔术,她这种初学者不可能拦得下。她有不好的预感,儘管不愿、也没有能力插手圣杯战争,可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她的朋友落入死地。
少女御主换上先前他们带给她的外出服,偷偷跟上了毫无知觉的卫宫士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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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的箭矢与浓缩的魔力弹同时射出,卫宫士郎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藤丸立香及archer感到一阵意外。
“你!assassin到底在做什麽!”
caster咬牙切齿。
“不要伤心嘛,能牵制住saber,是个大剑豪啊。”
archer笑道,“果然,你们是互助关係吧?竟然拉拢到assassin阵营。”
“你说那隻狗?别开玩笑了!不过是颗棋子!”
那方caster胜券在握,魔术师高声嘲笑自不量力的archer。她完全无视了出现在这裡的藤丸立香,因为少女身上的魔术迴路普通到不忍直视,毫无可取之处。再怎麽说,唯一的阻碍只有同为从者的archer,其馀的都不过是路边石子,丝毫引不起她的兴趣。
卫宫士郎则是把灰头土脸的少女护在身后。“妳怎麽会在这裡?”
藤丸立香只回了句“路上遇到archer”便不再说什麽。此刻少女看着那方遮掩容貌的女性有点恍惚,caster是美狄亚啊,那位口是心非,但是本质却很善良的女性。如今这副愤世嫉俗的样子,恨不得把他们千刀万剐的怒意,都令少女感到心痛。
说到底,这裡的从者都不是迦勒底温柔的大家。archer的表情更冷硬,不像迦勒底的emiya会做点心给她吃,会在她丢三落四时像老妈子一样唠唠叨叨,也会在她感到犹豫时指出一条方向。参加圣杯战争的archer如同机器,向着目标只为胜利,身心坚硬如钢铁,却冷酷得像把浸染鮮血的劍。
“轻而易举?就凭你这藏头藏尾的魔女?”
archer没有因对方对圣杯的把握而心生动摇,他反而眯起眼睛嘲笑着。
像在看自以为是的小女孩,举手投足是满满嘲讽。
caster咬牙。“魔女......你说魔女!?”
——啊,藤丸立香握紧拳头,美狄亚最讨厌别人说她魔女了,这个名号对她来说彷如诅咒,侵佔着她仅存不多的美好时光。少女难过地看着他们的对峙,到底是没有开口说话。
她又能如何?现在的他们为了圣杯拼搏厮杀,为此献上一切。美狄亚明明是个喜欢做模型、喜欢可爱的东西、喜欢设计衣服的女孩子。她只是被过去伤得太深,如今再被召唤,却仍旧摆脱不了恶名。说到底,藤丸立香又有什麽资格置喙?她也不过是旁观者,在这世界,对他们来说甚至谁也不是。
caster飞向空中,大张的斗篷印刻着彩色蝶纹。
藤丸立香拉着卫宫士郎躲过caster来自高空的攻击。她翻滚并且迅速站起,身上原本乾淨的衣服染上一层又一层的泥灰。魔法弹追击着他们,在地上造成一个又一个坑洞。
archer投影出双刀,脚下力道足以踩碎岩石。他冲了出去,粉色的光束紧追不放,所到之处尽是尘土飞扬。眼看大门近在咫尺,却硬是被攻击挡住了出入。
“你以为你逃得了吗!”
另一边,藤丸立香与卫宫士郎躲到了caster背面,神代魔术师微微瞥头,粉色的阵法瞬间成型于背后。
“那个笨蛋!”
“士郎!”
几乎是同时,藤丸立香推开卫宫士郎,archer则是把少年抓到了屋顶,只馀下方因高温光束的射击而燃烧着的巨大坑洞。藤丸立香呛咳着,被馀波震到了远处,她全身都是细碎的疼痛,但趁胜追击的魔术并未袭来,因为caster全副心神都放在屋顶上互相展开小学生等级对骂的两人。
“放我下来,笨蛋!你在想什麽啊!”
卫宫士郎被archer提在在手上,吊在半空中挣扎。
“谁理你啊,被你这一讲,我就对自己的愚蠢程度感到头痛。你这笨蛋。”
archer一副拿他毫无办法的样子,这更激怒了橘髮少年,“笨蛋?你明明知道自己是笨蛋,还敢叫别人笨蛋?你这笨蛋!”
“够了,你是小鬼啊,我对你这种又笨又孩子气的真是相当苦手啊。至少选个方向吧?”
“你说什麽——!”
看着他们互相斗嘴的样子,藤丸立香笑了出来。这时的emiya看起来特别有人情味,儘管嘴上毒辣,却带着温暖的关心,这才像她认识的迦勒底妈妈,这样一看还真觉得卫宫士郎与emiya是有相似之处的,也就是说,emiya会保护好他,而卫宫士郎会成爲像他一样那麽好的人。
真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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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ster被宝具射落,她混身浴血,跌坐在地,虚弱到任何人都能给她最后一击,可archer放过了她。
藤丸立香用意志力压住了想挡在caster前面的冲动,她知道她不行,她没有资格干涉,而archer的选择让藤丸立香鬆了口气。少女决定回家要好好抱抱美狄亚,再好好谢谢emiya。
卫宫士郎倒是不服了,他指责archer:“你为什麽放过caster?”
“哼,吸收一座城市的魔力,她或许能打倒berserker,到时候再解决她就行了。”
“可是会有更多人牺牲!不想办法阻止她的话,被害者就会不断出现!”
“我倒希望她能再加把劲,”archer双手环胸,看着满脸气愤的卫宫士郎,“只是不知道会牺牲多少人,不过人终有一死,就结果而言是不会变的。从这裡来看的话,他们的死亡也并非毫无意义。”
“你的方法是错的,一定有可以不牺牲其他人的方法。”
卫宫士郎瞪着archer,说完便转身要去追逃走的魔术师,可archer的嘲讽让他停下脚步。
“要去追caster吗?凭你?”
红色弓兵貌似听到什麽笑话而哼笑出声,他像在看一个教不会的小孩子般满脸同情,“你应该要认识到这点:拯救一些人势必会牺牲一些人,如果不牺牲谁,最后谁也救不成。”
“你这傢伙......!”
卫宫士郎愤怒大喊,他转身挥拳上去,却被在一旁看着的藤丸立香拦下。少女站在他们两个中间,琥珀的眼眸看向archer,对上了对方冷漠的视线。她说:“我能理解,可是这样是不行的吧?先不说能不能打败berserker,如果说牺牲谁才能达成目的的话,这大概不是一个好方法。”
archer皱起眉头,他眯起眼睛看着这个擅自插足圣杯战争的小女孩儿,“这可不是魔术师的性格啊,如此天真,妳也被那小子感染了吗?”
对于对方的嘲讽不为所动,藤丸立香老实回道,“善良是件好事,没有什麽可唾弃的地方。”
“我本来以为看不清现实的傢伙一个就够多了,没想到这裡还有一个啊。”
“藤丸,妳让开。这傢伙总是让人这麽火大!”
听到卫宫士郎的挑衅,archer挑眉回道:“喔?在我看来,你那伪善的面孔也是令人噁啊。”
橘髮少年上前,他拍了拍藤丸立香的肩,“藤丸,妳没必要在这裡听他说话,让我来吧。”
藤丸立香摇摇头,她不知道为什麽对方火/药味这麽重,在迦勒底,emiya的毒舌属性并不凸显,只有在对上lancer库丘林时才能明显看出。但在这裡,少女却觉得针对意味也太重了些。她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麽恩怨情仇,只是咬紧下唇,没有让开位置。
“妳又如何?”
archer看着夹在中间不知所措的少女,锐利的铁灰色眼瞳暗藏刀光,“我是不知道为什麽妳能看到灵体化的我,但带妳来这裡已经超出我应该做的范围,就当是做善事了。你现在根本不是参赛者,如今这裡已经没妳的事了吧——或着该说,妳有什麽目的?”
面对一直信任着的archer满眼怀疑的目光,儘管知道对方不是她认识的弓兵,藤丸立香还是感到一阵沮喪,“我只是想帮忙......”
“就凭妳?”
红色的弓兵做打量状,一脸揶揄,“妳能帮上什麽忙,帮战斗增添几分姿色?那caster做得都比妳好。”
藤丸立香心上彷彿被刺了一刀。她握紧拳头。
“不过......战斗起来倒是有模有样,嘛,反正在从者面前也不过是人类。”
“我——”
他说得没错,藤丸立香难过地想,她什麽也办不到,救下卫宫士郎的是archer,带着他闪开攻击的也是他,说到底她来不来都无所谓,就连caster都不把她放在眼裡,自己简直一无是处。只要从者不在身边,她就是这麽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论资质,妳连卫宫士郎都比不上。”
红色的弓兵如是说。尖锐的话语像锋利的刀刃,一刀一刀割破藤丸立香并不坚强的的自我欺瞒。她惨白着脸色,冷汗直冒,感受到来自身体深处的颤抖。
彷若久远、又不过片刻之前的恐惧。
少女突然害怕极了,世界离她好远,人们离她好远。这半年的努力彷彿被黑色的悲伤的浪潮冲淡,深藏在底下的恐慌鲜明地浮起。自己会不会永远留在这边?会不会再也见不到迦勒底的朋友们?少了从者的自己又要变回只会驻足于门内,假装自己毫不在乎地看着窗外的无聊的籠中鳥吗?
“哈,你们还是有共通之处的——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他人牺牲的伪善者。”
她什麽也做不到。她感觉自己就像个卑鄙无耻的吸血蛭,吸食着名为“拯救世界”的崇高理想。她逼着自己坚强起来,也不过是感觉自己『必须得做』,因为玛修及医生那麽努力,自己不努力怎麽行?到头来,她也不过是个或幸运或不幸的人类,伪装起疲惫的心,假装自己还能继续下去。
从头到尾都是为了他人,当剩下自己一个时,她突然看不清前方的道路,令人窒息的浓雾遮蔽了视线,连一点光也没有留下。
她是怎麽走到这裡的?
藤丸立香慌了,她声音发颤,“我、我打算拿回狂王的契约,我很有用的、我还能.......还能......”
“狂王——拿回契约?是吗,妳打算参加圣杯战争啊。”
陷入恐慌的少女因为对方嘲諷的态度而下意识后退半步,她口不择言,满脑子都是『自己还有用』,并以此催眠自己,“我不会妨碍你们的,我只是想回收圣杯......我会帮忙的!”
“藤丸?”
卫宫士郎首先察觉到不对劲,他拉住少女的手臂,发现她全身都在发着抖。“妳怎麽了?”
那方的archer却置若罔闻,“lancer很强吧?”
“很强的!”
彷彿为了证明自己的用处,藤丸立香赶紧点头,“非常强,赢得圣杯也是很有可能的!”
archer投影出干将莫邪,“这麽有自信。”
等藤丸立香察觉对方想干什麽时,已经来不及了。几乎是话音落下的同时,剧烈的疼痛随之而来。少女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满眼都是从自己体内喷涌而出的红色液体。archer白色的刀刺进了柔软的腹部,少女呛咳着,鲜血顺着嘴角流下。
从者拔出莫邪后退,一脸面无表情。在后面的卫宫士郎大喊着什麽上前接住往后倒下的她,他焦急地扶着她坐下,并对她说着什麽话。但藤丸立香脑袋裡都是吵杂的嗡鸣声,彷彿杂讯掩盖住了思维,她摀住开了个洞的腹部,恍惚间看到满手血腥。
好痛啊,真的好痛啊......明明没有□□贯穿时的灼烧感,也没有魔术击中时的扭曲感,这甚至不是藤完立香经历的最严重的伤,可少女却觉得这次受的伤,比过去任何一次都要来的疼。
几乎无法忍受。
者有话要说:
拖太久了,真的不行,這樣什麼時候才能完結啊?我想加快速度,所以很多地方都會略過,還請大家多包涵關於在屋頂上紅a與士郎的吵架臺詞源自動畫,在此註明。==關於紅a插了立香一刀,是基於蘑菇說過當時紅a只有兩個目標,其一是幫凜獲勝以及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個性,再加上他同狂王交過手,知道他的強大,也知道立香不容小覷因此在聽到對方想參與聖杯戰爭後決定下手為強可又因其善良的本質而沒有一刀斃命。大概是這樣的感覺。(擔心自己表達不好所以在此解釋)==接下來三章紅a特別多!不知道有沒有小天使發現我俏咪咪地改了文案我怎麼知道紅a會突然殺出重圍,相信我這是狂王主場啊(痛哭==第二部開幕了,遍地刀子,看得我都哭了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虐高中生啊!愛與希望的故事不好嗎?我不依我不依(嘴上說著還是乖乖打開遊戲簡直不敢想像之後會變什麼樣子這種時候特別需要甜文治癒(默默打開了p站==例行感謝留言及收藏觀看的朋友們!這幾天會比較忙,留言會過幾天統一回相信我一定會回的,沒回到肯定是我疏漏了,可以提醒我噢!給大家抱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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