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骑着五匹马走了。没有说一句关于牧泰的事。
牧野看着那多出来被人牵着的马，眼馋的很。问吴猎户在哪能弄到一匹马。吴猎户说你可别想了。那都是军马。要是说耕牛还有点谱。现在哪个屯子里都有个几头牛。
牧野只能干吧嗒吧嗒嘴了。
拜托吴猎户和几个孩子一起去送瓦罐。约好第二天早上出发。吴猎户就回家了。
送走了吴猎户牧野给三个孩子讲道理。：”你们去过南方吗？没有吧！那里比咱们这有钱多了。有许多咱们这没有的东西。“
石头说：“等我长大了，我去把他们的好东西都抢过来，不就得了。到时候咱们就比他们有钱了。
牧野摇摇头：”你们知道咱们北边是谁吗？
石头说是冰原，佘萦说苍狼和赤虎。
石头反驳道：“我爹说了，咱们北边是冰原。苍狼和赤虎在西北角呢。”
牧野说：“咱们今天就说说这苍狼和赤虎。他们也穷，所以他们就像石头一样总想着去偷去抢。可是有人说过，偷来抢来的东西是填不饱肚子的。
因为当他们轻轻松松就抢到了别人辛辛苦苦才得到的东西时，他们就不想去辛苦的劳作了。所以他们就会越来越懒。可是不劳作就没有吃的。所以他们就总想着去抢。可是谁辛辛苦苦得到的东西会叫人白白的抢去呢？所以他们就会越来越难抢到东西。
你们说要是抢不到东西，又养成了好吃懒作的习惯怎么办？
所以咱们想要像他们那么有钱，就要靠自己。”
佘萦说：“你都这么穷了，还给我们说怎么才能有钱！你要是有办法自己早都有钱了。”
上次说自己是败家老娘们儿，这次又掀自己老底。找收拾。不过现在先忍着他。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我不穷。你们看这一片地里的所有东西都是我的。而且我也是猎户。所以林子里的东西也可以是我的。
但是为什么你会认为我穷呢？是因为咱们西北穷。
佘萦你家也是猎户，你应该知道，就是打了几只兔子野鸡什么的，也只能换一点点的盐和杂粮回来。
你知道南边能换什么吗？十只兔子肉就能换一样铁器了。咱们这五只兔子肉只能换一根针。这还要有人愿意和你换。
因为咱们西北穷，没有这些东西。所以就特别的贵。”
石头说：“那你就和南边换呗。”
牧野：“以前不让啊！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今年秋天就开榷场了。榷场知道吗？就是专门给咱们和南边换东西的地方。
但是你们也看见了，我的东西都在地里养着呢。我不能像屯户一样，一次把它们都收起来换了吧！
就是屯户家里的东西那也是有数的，你不能说现在用这个就把家里的东西都换成这样的。那要是过些日子你又要别的了怎么办。
所以大家都换点东西，等没有榷场的时候，咱们自己还能互相的换。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佘萦说：“好像是这么个理。”
牧野接着就入了正题：“可是现在已经两个多月没下雨了，地里的苗都快枯死了。要是这些苗都枯死了。咱们西北拿什么和南边换东西呀。所以咱们点想办法保住这些苗苗。
家里有劳力的还好说，那些个帮着咱们守着西北的人怎么办。他们帮咱们守西北，咱们就要帮他们守着田地。”
佘萦：“我们这么点，能干啥？”
牧野：“咱们帮不了他们干农活。但是咱们可以帮他们想主意呀！
所以你们现在就拿着咱们烧的瓦罐，去送给那些家里主要劳力都在边关的，和那些主要劳力都战死在边关的。“
佘萦问：”那你呢？我们去送东西。你帮他们干什么啊？“
牧野说：”你们出去帮忙去，是不是要吃东西。别保住的苗苗还没你们吃的多呢。“
石头忙道：”我们自己打蛤蟆吃。“
牧野说：”时间都用在了打蛤蟆上，还有时间帮人家烧瓦吗？
所以你们的粮食我出了。
但是为了让我的粮食比你们救活的苗苗多。所以，你们这次去主要是教那些个不会烧这种瓦罐的人烧瓦。你们教会的人，救活的所有苗苗都有你们的一份功劳。
到一个地方就搭两个土窑，你们烧瓦的技术交给当地的人，烧出的瓦就给那些家里的劳力都在边关的人。
为了能教更多的人，一个地方只烧一炉。其它的你们自己看着办。
比如谁是那个最需要这瓦罐的人。再比如碰到了自己家里人，是把这炉瓦给那些需要的人。还是给已经有劳力的家里。“
牧野给三个孩子上完课，又给牧泰单独上课。
：”你看我就说我最会藏东西吧！先是领你出去遛达了一个月，等大家把你忘的差不多了。再把改了样子的你和几个差不多的孩子放一起给他们看。这就叫灯下黑。
你看今天，你在他们跟前随便晃，他们都没一个认出你的。
所以这次出去，你先一天一点的把身上缠的布条扯下来。大家伙儿也就当你是累瘦了。
还有你这头发一定要扎紧了。这样眼尾才能吊上去。我再给你带点松树油子，你别忘了用它把下嘴唇粘下巴上，这样显得嘴唇厚。
眉毛没人给你刮，你没事就自己往下薅几根。还有……“
牧泰看着牧野唠唠叨叨的，就敲了她的头一下：”我看你不像是八岁，像是八十岁了。“
这一下让正说着话的牧野吓了一跳，上下牙打了个架。然后一颗门牙就这么掉了下来。
看着掉下来的门牙，两人都是一呆。牧野这颗牙已经活动好几天了。只不过一直没掉。今天算是一个巧合。
牧野借题发挥，把给四人收拾的衣服往牧泰怀里一丢：”你把我的牙敲掉了。我晚上要吃肉。你看着办吧。“
说完就出去拎了把柴刀寻视自己的领地去了。
都说上牙往下扔，下牙往上扔。牧泰拾起牧野的门牙埋在了门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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