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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文今日在汪伪政府办公楼处理公务，偶然听人聊起了一些行动处的事，经济处处长的张秘书长得贼眉鼠眼的，也不知道他家哪个亲戚是行动处的，对行动处的情况似乎特别了解。
“行动处陈深晓得不？那是我兄弟，我们一块去米高梅喝酒跳舞的。”
“吹牛吧你，那可是毕处长的兄弟，你算什么，说得好像谁没跟他一块喝过酒一样。”
另一个人明显有些不屑。
对于这些黄文本来没有兴趣，只是听到那人提到柳美娜，黄文就在门外听了那么一耳朵。
“这行动处三队长唐山海晓得吧，他之前跟咱们黄主任的老婆可是不清不楚的，真的，行动处的人都知道。为此，唐山海他老婆跟唐山海差点儿闹翻了，唐山海他老婆可是76号李主任的外甥女。”
其他人对这事儿倒是很好奇，“这也是陈深告诉你的？”
张秘书目光一闪，这事儿他也是听别人说的，但为了让在场的听众相信他跟陈深关系亲近，就信口胡说，“当然是了，陈深还能骗我？”
“嘿，小声点儿，要是让黄主任听到了……”
“你也太担心了，我就不信黄主任现在刚好站在门外。”
门外的黄文冷着脸走了。
回到家里，听保姆说柳美娜又去唐山海家了，黄文的脸色更加地不好了。
到了书房，放下公文包，处理了一些公务，看了下表，已经七点钟了，“老黄，太太回来了没有？”
黄管家下意识地看了看钟表，发现已经七点了，便道，“还没有，许是有什么事在路上耽搁了。”
“太太是司机送到唐山海家的？”
“不是，太太坐黄包车去的。”
黄文揉揉眉心，“备车，我去接她。”
这时，楼下响起了保姆惊喜的声音，似乎是柳美娜回来了，黄文看了老黄一眼，摆摆手让他出去，而黄文则是倚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仲谦，我进来了。”
柳美娜高声喊道。
柳美娜见黄文很累的样子，便提议为他按摩按摩，黄文并没有拒绝。
“阿春做好晚饭了，下去吃吧。”
柳美娜温柔地说道。
黄文摆摆手，低声道，“我不去了，还有点儿事要忙，你去吃吧。”
“我特意买了袁记的烤鸭，排了两个小时的队才买到的。”
柳美娜失落不已，她满以为黄文会很开心，哪知道他这个不解风情的家伙这么扫兴。
黄文错愕地看着柳美娜，“你特意去买的？”
“我听阿春说你以前很喜欢吃袁记的烤鸭，只是很难排队。”
黄文看着柳美娜，握住她的手，“我娶你，不是为了让你做这些，如果我真的那么喜欢袁记的烤鸭，也不会吃不到的。”
这话说的有些伤人，柳美娜甩开自己的手，低声道，“我知道了，这件事是我自多情了。以后，我不会自聪明了。”
黄文讪讪地笑着，他好像不是那个意思。
柳美娜随意地吃了两口饭，就回房睡了，黄文回房时，房间里没有像往常一样留着灯，他摸着黑到了柳美娜床前，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双臂抱住她的腰肢。
柳美娜别扭地动了动，黄文赶紧说道，“美娜，我错了，你别生我的气了。”
“我哪儿敢生黄主任的气，万一黄主任一个不高兴把我撵出门了，我可得露宿街头了。”
“别胡说。”
黄文轻声道。
“你还凶我，我半个月没见过你人了，听老黄说今天你要回来，特意去袁记排队买烤鸭给你，想让你高兴高兴，谁知道……我知道你看我无亲无故的看不上我，如果不是大姐极力促成，你根本不可能跟我结婚……唔……”
当一个女人喋喋不休时，你只需封住她的嘴。
黄文记得有人这么跟他说过。
刚开始柳美娜还想着生气的自己应该反抗，但慢慢地便意乱情迷、深陷其中了。
“美娜，不要误会我，我没有看不上你，也没有嫌你自多情，你为我去排队买烤鸭，我很开心。”
黄文抱着柳美娜，轻声道。
柳美娜眯着眼，轻轻地“嗯”了一声。
“看你似乎很喜欢孩子，我们也赶紧生一个吧。”
“又来……啊……”
二月中旬，眼看着碧城和唐山海的结婚纪念日就要到了，唐山海就琢磨着给碧城准备一个难忘的纪念日，第一个纪念日被忽略，第二个纪念日太简陋，第三个纪念日怎么说也该好好过。
“碧城，想想我们结婚都三年了，每一年都是不一样的心情。第一年，我们就是两个陌生人，甚至我们彼此都不知道我们是夫妻；第二年，我们仅仅是名义上的夫妻，生活就是执行任务；没想到第三年，我们竟然已经是亲密无间的夫妻了。你说，缘分这东西还真是奇妙啊。”
碧城抚摸腹部的手一顿，也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曾祖母，曾祖母说过，曾经很爱她的那个人死在了1941年的秋天，现在她不知不觉地改变了唐山海的结局，那她会怎样？
她这只煽动翅膀的蝴蝶会是怎样的结局？
“碧城，你在想什么？”
碧城忽然觉得腹部绞痛，额上冷汗直流，她抓住唐山海的胳膊，痛苦地□□，“肚子疼……”
唐山海坐起身来，抱住碧城，急切地问道，“碧城，碧城，你怎么了？”
“唐山海，你傻吗？”
碧城艰难地喘上一口气，“我要生了，快送我去医院。”
唐山海立即把碧城用棉被裹起来，一边喊着谭松过来帮忙，一边把她抱下楼，正巧在医院遇上了苏三省和李小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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