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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艇达到天空竞技场之后侠客以临时有事为理由离开了,临走前他还特意看了瑟弗拉一眼,嘴角的笑容透露出一种狡黠的意味,瑟弗拉在与其视线交错的时候便已明白这笑容中的含义,只用敷衍的话语掩饰了过去:“再乱看的话,我就把你的眼睛挖下来以高价卖给人体收藏家。”
在闲暇无趣的日子里,瑟弗拉并不打算和神威像往常那样相处,无法否认,她对神威模棱两可的态度感到愠怒,即使明白后者不会轻易地承认一件自己不愿面对的事情,心里的异样也总是不断催促着她尽快找出答案,哪怕这份答案不似想象中的那般完美。
扑克牌划过薄唇,魔术师扬起诡异的腔调:“小蜘蛛的眼神真难看呢,就像死人一样~”
“闭嘴,”瑟弗拉握紧双手,本该用愤怒表达的语气此时却平静到了极点。
西索怪笑了两声,随之俯身凑到她面前,神色轻佻:“嗯哼~难道是因为那颗叫神威的大果实么?小伊可是会伤心的。”
仿佛被触及了逆鳞,瑟弗拉抬头,视线直直对上西索金眸中泛出的幽冷锐光,心底逐渐浮现起一层杀意,尽管早已知晓此人喜欢以挑衅为战斗的媒介,但她却不能次次忍耐,那种过分露骨的目光就像是一味催化剂,不消几秒便会轻易唤出旁人的厌恶情绪。
约莫是察觉到了对方的心思,西索相当兴奋地勾了勾唇角,继而忽然摁住瑟弗拉的肩膀将她推倒在床上,强烈的念压不受控制地四溢开来:“不行哟~美味的果实一旦失去了成长的欲望就会枯萎甚至腐烂,与其如此,还不如现在就把果实采摘下来好好品尝一番~”
房间里的光线很暗,连窗帘也被合得异常严实,但瑟弗拉依然能看清西索眼里疯狂的战斗欲,这个男人喜欢在死亡边缘游走的刺激感,没有丝毫常理可言。好似梦呓般的低沉声音在耳畔回响,明灭不定的氛围间充斥着戏谑的味道,若不是知道西索的意图,她一定会相信这是单纯的调情。
“只要你还是团员,就必须遵守旅团的规矩,”仍由西索牵制住自己尚未完全痊愈的右手腕,瑟弗拉的语气毫无波澜,道,“团长发出了指令,午后在天空竞技场第三号街的民居房里集合,倘若我在那时打小报告,你认为你还能继续安然地等待着与团长之间的战斗么?”
西索略微眯起狭长的眼眸,亢奋的气息略有收敛,不错,库洛洛是最为成熟完美的果实,若因违反团规而露出破绽就会断送他处心积虑的计划——旅团不允许内斗,这番警告无疑掌握了关键点。
感觉到对方的手劲更大了些,瑟弗拉暗自呲了呲牙,鼻尖开始往外沁出薄汗。若非神威的缘故她的伤也不至于到如今都没愈合,每日去寻街头混混打架泄愤,全然不顾及伤口撕裂的剧痛,回天空竞技场后为了避开神威连医诊所也要尽量少去,否则情况会一发不可收拾,她永远都不能忘记神威是以怎样的方式来回应她的吻。
想到此处,瑟弗拉再也无法佯装冷静,直接一脚踹向面前的人,后者见状迅速跳离原地,紧张的氛围立即充斥着整个房间。西索抬手翻出一张黑桃k,继而从喉咙里发出一阵骇人的颤抖笑声:“小蜘蛛今天好像特别容易动怒哟~”
闻言,瑟弗拉的呼吸渐渐沉稳起来,道:“忘了提醒你,‘混乱’的冷却时间结束了。”
周边的杀气倏地消减大半。
散雾弥漫,暮日无声地栖息在天空尽头,朦胧的云霭伴随着余晖将海水溶成蔷薇色,蟋蟀应景地细声吟唱,港内外的轮船为了迎接夜晚的降临纷纷点燃灯火,恍若海风之中的暖橘礁石。天空竞技场的治安很差,哪怕是在夜色将近的黄昏也能嗅到一丝血腥气味,顺着海风,愈传愈远。
“你迟到了,”飞坦微微蹙眉,看见来者后声音更加阴冷了几分。
“如果你愿意去通知西索,我不会拦着,”瑟弗拉越过他的不满目光,转而看向靠在阳台边闭眼假寐的玛奇,“有空帮我缝合一下伤口么?”
话音刚落,坐在沙发上的窝金一下子握紧结实的拳头,有些火大地吼道:“西索那家伙真是太放肆了,对团长定下的规矩视若无睹吗?!”
西索比较于瑟弗拉是让他更为厌恶的存在,前者入团后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且三番两次不听从命令肆意行动,古怪的性格简直令人呕,现在又明目张胆地违反旅团之间不许内斗的规定,哪有半点身为团员的自觉性。
看了一眼不断咒骂着西索的窝金,瑟弗拉并不打算多做解释,她径直走到玛奇旁边解开了缠在腕上的绷带,当绷带尽数落地的一瞬间,淡淡的血腥味弥漫来开,玛奇微抬眼眸,见那血红色的狰狞形状略有溃烂的迹象,整条手臂除了这处明显的伤口外还有许多细碎的小刮痕,若是西索下的手,恐怕伤的就不止这点程度了。瑟弗拉不会受伤,至少在玛奇的印象中她不是一个肯让自己吃亏的人,念能力不能使用,她便躲,遇到强悍的敌手,她便逃,这样的劣性已然深入骨髓无法轻易改变。
大概是看在三年前被救了一命的份上,玛奇没有戳穿她,只轻扬手指,将念变化为细线。
治疗间,富兰克林拍了拍瑟弗拉的脑袋,说道:“长期处于假死状态会造成身体机能的退化,受伤是难免的。”
瑟弗拉侧头,本想辩解些什么,但当她即将开口时却发现了一个正坐在窝金旁边埋首喝茶的秀气女孩,而她的腰间,恰巧就刺着相当醒目的八字号码。
注意到了不太友善的视线,小滴抬起头来,眼里满是不加掩饰的疑惑情绪,表情一如既往的纯真无害。她思索片刻,在确定没有收到过任何关于黑发绿眼的任务目标的消息后问道:“你是谁?”
“她是前任八号,现在的替补成员,”富兰克林回答道。其实昨日他就已经将瑟弗拉的事情向小滴大致描述了一遍,并嘱咐小滴最好牢记着,以免在执行任务期间发生不必要的祸患,可他没想到女孩儿的健忘症会如此严重,才短短二十四小时便将别人说过的话忘得一干二净。
快速地结束念系缝合,玛奇并没有让他们在这个话题上停留太久,因为她清楚,瑟弗拉对小滴的敌意会随着团员的谈话越来越深:“团长在隔壁书房等你。”
收回目光,瑟弗拉重新凝视着玛奇湛蓝色的眼睛,原本的恼怒也稍微平复了些许。
旅团的八号位置不会为谁提供专属的机会,能获得库洛洛的允许,小滴定然有她独特的念力,这位短发少女浑身散发着令人无法捉摸的气息,过于小瞧她决计会付出代价,瑟弗拉的头脑虽及不上侠客,但也分得清轻重缓急,在不可预知的事物面前保持镇定是最基本的常识。
穿过灯光微暗的走廊,瑟弗拉有些犹豫地叩响房门,直到里面传来男人低沉的回应声才敢按下门柄。
库洛洛的神态并未因她的靠近而出现一丝一毫的变化,那双恍若黑曜石一般深邃的眸子始终透露出淡漠的意味,他翻阅着书卷,没有主动说话,黑色风衣上的十字架在此刻显得格外肃穆。瑟弗拉不知道他找自己究竟要交代些什么,唯有安静地等待着。
“见到小滴了,”库洛洛忽然出声,语调如记忆中那般沉稳,“有什么想法?”
瑟弗拉感到了些许错愕,她没料到他会问这样的问题。纵使心里隐约闪过几分不愉快,但她仍旧选择以极其巧妙的方式回避库洛洛真正想听到的答案:“看起来很普通的女孩,根据富兰克林的表现,兴许还有点健忘……”
“瑟弗拉,”淡淡的笑容在库洛洛脸上浮起。
无形的压迫感于心中堆积,未尽的话语只得堪堪转成了另一种回答。
“……我的确想杀了她,团长,”瑟弗拉的头垂得很低,略带失落的面容与方才截然不同,“不过这样的想法未免有些荒谬,所以仅仅只是一刹那的念头而已。”
离书桌半米远的墙壁上挂着一幅算不上名贵的田园油画,上面绘着在阳光下纵情绽放的向日葵海,无奈执笔者的画技尚未到家,既没有描绘出阳光的炫目,也没有描绘出向日葵海的生机,色彩黯淡得如同油灯下的古老木纹,令人心生烦闷。
但库洛洛似乎并不在意这幅画的价值,他慢慢地说道:“你的身体里,终究还是住着流星街的灵魂。”
旅团成员理所应当地包括瑟弗拉,他们在流星街经历的事情要比离开流星街后完成的业绩更容易被记住,残酷,冷漠,执念,一切有意义的东西都来源于他们共同的故乡,没人会像流星街居民一样懂得力量和同伴的重要性。库洛洛用他苍白修长的手指摩挲着书页一角,神态如常。
蓦地,房门被大力推开,桌上烛台的火焰顺势熄灭,空留下白烟徐徐升起。
只见侠客紧蹙着眉头,道:“神威先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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