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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里曼和乔治是多年的好友，乔治开口，弗里曼毫不犹豫地许诺将来会捐款。艾瑞安这个孩子也很得他的喜欢。不过，生意就是生意，生意人也总是期待更高的价值。
“so,告诉我，你将要如何赢得比赛呢？小，艾瑞安。”
弗里曼的意大利强调的英语的确醉人。艾瑞安动了动耳朵，好痒！
“我希望能当第一个项目的经理。众所周知，□□先生喜欢在第一个项目里做‘义卖’活动，这将为我的慈善机构带来大笔捐款。”
“有野心是好事，的确，很少有人愿意在第一轮当pm。可是，仅仅是这样的准备是不够的。”
弗里曼带着教导的心态耐心地说。
艾瑞安害羞地垂下眼帘，他发现自己没有抓住重点。一个成功的人身上总有这样那样的优点，懂得说话的艺术绝对位列其中。他顿了顿，组织一下语言，勇敢地直视弗里曼先生：“我选择了几个地点：梅西百货、证券中心、和地铁站。其中梅西百货，去里面买东西的都是有钱人，人流量也比较大。证券中心有时限，那里的投手们都忙的目不交睫，但是他们也是手里握着大把钞票的人；地铁站人流较大，但是不是我的首选。我最希望的地点是那种，有钱人多，人流量大，周围写字楼少的地方。”
弗里曼微微露出一点笑容，这孩子反应很快。直击选址的主题，先重点，在补充。“为什么不希望写字楼多？”
只有这一点他一时间有些疑惑。
艾瑞安笑笑说：“我就是中产阶级。中产阶级被成为‘最稳定的’阶层，他们的通性就是，努力工，不好热闹。如果人流中大量充斥着中产阶级，我很难想象来往的人中有几个会为我们停下脚步。何况他们赚的都是辛苦钱……”说道这里，他耸肩“我自己就不会用超过20美元以上的钱去买一个用不上的东西，即便是为了慈善。没办法，每一分挣得都很辛苦。我还记得自己月底超市采购的时候犹豫着要不要花2美元去买一瓶鲜果饮料的样子呢。”
大多数人家过得其实都是这种生活，每日精打细算的，可是这样的经历从那张花瓣一样的小嘴里说出时，弗里曼却感到有点心酸。这个孩子娇嫩的合该被人捧在手心里，不经受任何的风雨。不过情绪只是一瞬，那是老朋友的人。
弗里曼对乔治举杯，乔治先是不解，而后恍然大悟。弗里曼认可了小猫咪，这还真是个宝贝。
饱餐一顿，还赚了一个未来的慷慨的donnor，艾瑞安心满意足。坐在乔治的车上，他一路都在傻笑。乔治伸手摸他的头，问：“笑什么！这么开心么？”
“当然！”
艾瑞安蜷缩在座位上，和乔治混熟了，这个小混蛋开始得寸进尺起来。他坐的不舒服，就干脆脱了鞋，双手环膝，脚踩在真皮的座椅上。“对了，乔治，你办过许多的画展，对装饰这方面有很多经验吧？”
乔治点头：“画展和拍卖的风格不同。你没必要精通所有的方面。”
会很累的。
艾瑞安点头：“我知道，我只是想了解一下，多见识见识。具体的设计当然还要交给懂行的。”
乔治想了想说：“这个好办。我有个朋友，拉金，专门做这些。我打个电话，你去他那里跟着跑几天，就能了解各大概。不过，小猫咪，你要怎么感谢我？”
艾瑞安扑上去，把乔治压在底下，恶狠狠地说：“放心，美大叔，在下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说着自己先忍不住笑出来。乔治一只胳膊揽着，怕他摔下去“好了好了，凶狠的小猫，一顿大餐怎么样？”
艾瑞安从他身上爬下来，爪子一挥：“没问题！小米粥来一份。我亲自给你包水晶虾饺，怎么样？还有红豆饼。”
“还要枣糕！”
乔治的最爱。
“ok，那在加个春卷！保证乔治先生吃的满意！可是说真的，你们在外面吃过各种美味佳肴，我觉得比我的手艺好多了，为什么还要吃我做的。”
“什么东西总吃都会变得没滋味。我觉得你做的就很好。那些，”乔治比划着：“都太精细，感觉没有了原始风味。你懂吗？毕加索的人物，和莫奈的睡莲，重要的是风格。”
艾瑞安似懂非懂，不过他总能把问题掰到他懂的地方去：“其实，画家的画能看出他们的心里状态。有人曾经分析过这个，而且，现在的心理治疗师，许多都会用沙画等等，来推敲心理状态。”
乔治哀嚎：“哦，不！你把我的艺术说的好像一个，无趣的规则！”
艾瑞安咯咯地笑：“说真的，艺术并非排斥条条框框，那些构图、光线的运用，都是条框。可是者丰厚的情感，下笔的形势和走向，这些也许肉眼不好分辨的东西，才真正体现了画的不同。模仿的画，也许很相似，但是真正把两幅画挂在墙上，仔细品味，随着时间的流逝，就越能感觉到真品和赝品的不同。在我的国家，古时候有些文人墨客模仿前朝名家的画，他们最先要体会的就是当时画家的心情。融入了感情，即使线条并不相似，感情也让人觉得同出一源。”
乔治若有所思：“的确。融入感情，或者说，共情，是模仿中最难的。那么你跳舞的时候也是如此吧？你那次下台之后，我去找你，发现你……晕倒了。”
艾瑞安忍不住又缩了缩：“是的。黑天鹅的绝望的爱，几乎击垮了我。那种感情太强烈了，让我无法承受。我不想恋爱，乔治，恋爱是件痛苦的事。”
“好了，小猫咪，不要为这些苦恼！你只要开开心心地生活就好。真正喜欢你的人，不会舍得让你难过。何况，我的小猫咪，是个有志向的男人，不是吗？为什么不把你可能需要的列出来，让我看看能做什么？”
有了事情做，艾瑞安马上抛下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开动脑筋为即将到来的比赛打算。“我不想要求你太多，乔治，你答应为我捐款，就很好了。如果我们需要自筹拍品的话，我能指望你捐一件你的品吗？”
“当然！”
准备时间过的飞快，转眼就到了正式录制的时候。
艾瑞安掐着点儿到了无畏号上。显然，□□先生最爱这种man
vs
woman的分队，男队女队之间泾渭分明。艾瑞安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两米多的大个子——篮球名将丹尼斯，5次nba总冠军。虽然对篮球不感兴趣，但是毕竟在美国多年，美国人对篮球名将的狂热，最不爱篮球的人也能说上几个听过的名字。他眨眨眼，有些难以置信。
他到的不算早，人已经来了大半。艾瑞安粗略看看，男队里的海斯曼名将赫舍尔·沃克，喜剧明星安德鲁·戴斯·克莱，白金唱片销量第一的布莱恩·麦耐特，还有小个子的奥运花样滑冰名将斯考特·汉密尔顿。艾瑞安耷拉着脑袋，早知道会请很多的名人，可是没想到这一期的人‘有名’到这个程度。相比之下，芭蕾舞本身就很小众，在这些喜剧大咖体育大咖面前，实在有些渺小。
在看女队那边，艾瑞安惊讶地发现，琼·瑞沃尔和她的女儿梅丽莎并肩而立。天啊，母女搭档，这叫别人怎么活？！女队里也有很多的名人，像扑克女王安妮·杜克，花花公子女郎布兰迪，职业高尔夫冠军娜塔莉·吉比斯等等。
到的时候，一些互相认识的名人们开始打招呼，聊天。艾瑞安则谁都不认识，也没人认识他，相比之下显得有些局促。尤其是大个子丹尼斯一见他就毫不客气地问道：“哟，女队在那边！”
一群人发出了或善意或嘲讽的大笑，艾瑞安不知所措，只能低下头假装没听见。
好在人很快到齐了，□□先生的直升机也降落在无畏号上。黑色大衣被螺旋桨的风带起，□□带着自己独有的气势大步向前：“欢迎登上无畏号航母。上一届的名人学徒留下了很可观的一笔钱。这笔钱被捐献给‘英雄基金会’，我十分高兴。”
艾瑞安抬头，果然是□□风格，永远直击主题。他激励选手们：“这艘战舰经历过无数次战争，并且打赢了每一战！这就是战斗的意义——胜利！”
“丹尼斯，你拿过5次nba总冠军，感觉如何？”
不出所料，□□果然首先关注那些体育名将。小报上时常会传出，□□先生希望爱女能够嫁给一个体育明星，他自己也是个彻头彻尾的体育粉。
然而□□忽然话锋一转，将焦点转到了艾瑞安身上：“哦，艾瑞安，说实话，我不认识你！但是我的女儿，伊万卡，对你的舞蹈十分推崇。”
艾瑞安感到大家的目光好像一只只箭射过来，他立刻变成了一只小番茄。“谢谢，先生。”
可是他的声音甚至没有旁边女队传出的“so
cute”的声音大。
□□好笑地看着这一幕，继续火上浇油：“well,我不得不承认，拿到你的照片的时候，我很是纠结了一会儿，你到底是十六岁还是二十三岁，我到底应该把你分到哪一队去。”
好在他点到为止，在众人嘲笑这个可怜的“孩子”之前，将话题引到了女队。“克劳迪娅，你在地产投资上做的不错。”
这个黑发的美人儿绽放出发自肺腑的笑：“我是你的粉丝！”
当然，之后喜剧明星安德鲁和那对母女组合也得到了关注。艾瑞安格外注意了琼·瑞沃斯，这个75岁的老太太精力旺盛的好像个小伙子，一开场就宣告：“我已经迫不及待要开始战斗了！”
这是个真正的女强人，艾瑞安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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